非凡女众：这位比丘尼如何以智慧之光照亮心靈的黑暗？
◎ 卢秀清
本空法师是浙江省慈溪县庄桥镇马径村人，俗姓张汝昭，法名圣辉，出生于一个完全封建的旧礼教家庭，祖上四代信佛。她家虽地处农村，但也是书香门第。父亲是个秀才，她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，在她还只有一周岁的时候，就没了父亲。她是个骄傲的假小子，喜欢读书，也喜欢运动和旅行，所以家里给她请了家教，十一二岁时她就能写诗填词了。家教离开后，她就自己学习和阅读。十四岁时，她已经读完了《百家姓》和《十三经》。然而，母亲只重视旧礼教，要她学习缝纫和家务，这不符合她的性情。她多次要求出国留学，都没有被允许。15 岁那年，她被许配给了一个男人。她害怕荒废学业，坚决不嫁，曾三次试图自杀。但是，经过再三考虑，她觉得结婚对自己有好处，可以离开封建家庭。于是，这年冬天的 11 月，她嫁给了同县一个姓董的年轻人。此人年仅 16 岁，懵懂无知，不谙世事。1927 年，在梅里德夫人的劝说下，她在宁波长老会受洗加入基督教，并在溥仪学会工作。她还在西门中学教授中文。之后，她在 宁波 市立图书馆担任了三年馆长，因此有机会浏览各种书籍。当她读到《印光法师文钞》、《太虚法师文钞》、《唯识三十颂》等书时，她意识到佛教的博大精深才是真正的宇宙真理。她还爱读理学、王阳明、陆象山的著作和印度哲学，这也是她研究佛学的动机之一。当时，释迦牟尼的殉难也给了她很大的触动。她还为寄禅老和尚的殉难而感动，寄禅老和尚请她为天童宜兴塔的修建撰写碑文，并赠送了契嵩大师撰写的《镡津文集》。书中有三十篇驳斥韩愈 "佛说 "的文章。她读后又找来欧阳修的 "论文 "三看，发现韩愈和欧阳修目光短浅，用自己的 "世智辩聪"，强词夺理，坚持以妄为真，歪曲事实，证明了佛学理论的不可动摇，这也是促使她研究佛学的又一重要因素。
1928年夏天，她托朋友到普陀山避暑，住在欢喜庵，整天游泳、散步，调养身心。一天，来了一位比丘，自称是印光法师派来的，劝她不要再游泳了，以免发生意外。过了几天，她去拜访印光法师。初次见面，法师深为喜爱，颁赐 "笔记 "一本，并嘱咐她不要学轻浮之风，应好好钻研佛理，成佛修道。她自撰《青天逸诗集》以报殊荣。次日印光法师派人将书送还，还附信大意如下： "文虽好，但为一'诗匠'而已，望能趋向正道，成大器"。此后，她又三次去拜见尹公，在尹公的慈悲引导下，让她继续在尹公的简讯中透露一切。四年后，她正式皈依三宝，尹公赐法名 "慧超"。从此，她从一个学佛人变成了一个学佛人。同年春，因宁波市长换届，她辞去宁波市图书馆馆长职务，到甬江女子中学任教。不久在雪窦寺遇太虚法师，劝这位空空老师在上海时曾到镇江游金山寺，拜访净空老法师。当他看到她的名片时，称她为 "半头佛"，并对她说："七年后，等时机和缘分到了，我们可以再见面。" 抗战开始后，她收到了净宽法师的来信，劝她到崇福寺避难，了却心愿。于是，她和同伴永凡比丘尼一起前往崇福寺。她到寺里的那天是老师父的生日，吃过寿面后，她拜老师父为师，决心住山修行，直到实现自己的本来面目。老师父给了她一间破房子，嘱咐她要 "宗""教 "兼修。她就在这间不能遮风挡雨的破屋里修行了三年，每天晚上参禅打坐，早上为永范法师讲经说法，以法师为师。后来，他到金源寺听老法师讲《法华经》，听完后，还是回到崇福寺。后来，因为寺里驻军，他不得不搬离崇福寺，来到杨村。
一日，本空师为 "八指头陀评传 "撰写题记，看到书中有修炼 "法华三昧 "而开悟的公案，心生向往，恰巧，有宁波佛教居士林的上官柴鹏飞居士前来拜访，说是根慧老和尚在江东修炼 "法华忏"，于是一起向玄慧法师行礼。会后，法师说："女众太太学佛真可怜，她们只知道打七八下，怎么能学到真正的佛法，一出佛门，什么佛法不佛法的早就抛到脑后了！听到这里，她发了一个愿："若能悟得佛法，一定要与女众说法"。玄慧和尚问她："你能忍受禅宗的严格规矩吗？" 她坚定地说，她可以如法修行，忍受一切。于是，她跟着老和尚学了七年。她每天凌晨 2 点起床，晚上 12 点睡觉，只吃蔬菜和糙米。老和尚闭关后，她才到慈湖中学和育才中学任教。后来，玄慧大和尚当了观宗寺方丈，请她去教了四年僧。玄慧大和尚在观宗寺讲经时，她就在小座上（有点像现在的 "传达报告"）盖了个小盖子。本空法师曾做过七次 "法华三昧忏"，每次二十一天。后来，他从净宽法师那里受了菩萨戒。她第一次讲经是在慈溪开宗寺讲《法华经》、《信心论》和《十六观经》。解放后，她在慈溪修《法华经忏悔文》，并修持《楞严咒》。就在这期间，她突然萌生了出家的念头。1950 年正月初九，当玄晖老和尚问起她的修行情况时，她告诉老和尚，她已经萌生了出家的念头。老和尚听了，觉得机不可失，于是决定在二月初八为她剃度，同时为她发十大愿王，以坚定她的信心。老和尚又在观宗寺举行了受戒仪式，开戒时成就了她，不料同时来求戒的还有百余人。戒期届满后，老和尚决定将法付于她，于是在智者大师涅槃之日传授天台正法，赐名 "弘朗"，并谆谆嘱咐她要弘扬四方法门，为众生做一帆慈航。
摘自《张汝舟佛学论集